嗜酒如命并不是谁请都去喝,而是要看看对方的品格和为人,这一点宋未元初的温日观最令人钦佩。温子观字仲言,号日观。在杭州玛瑞寺出家。酷嗜酒,“醒涂醉抹不可测,其言皆足警懦夫',(郑天佑《侨吴集训,被人们称之为狂僧。温日观善画葡萄,“夜于月下视葡萄影,有悟,出新意,以飞白书体为之。酒酣兴发,以手泼墨,然后挥墨,迅于行草,收拾散落,顷刻而就”。所以,人们评他的葡萄“书法悟入葡萄宫”,“醉里葡萄墨为骨”,能自成一格。温日观为人正直,心地善良,得钱出户即散施贫者。元初,元世祖忽必烈的亲信,江南释教总统杨瑾真伽曾把南宋历朝皇帝的坟墓全部挖掘。为了附庸风雅,他也多次请温日观喝酒,温日观“终不一濡唇,',在路上见了杨瑾真伽,就骂他是“掘坟贼”,杨瑾真伽对他施以残酷的刑罚,温日观照样不屈服,许多人都对他表示深深的同情和赞赏:“杨伽篓死曾不畏,故老言之泪尚滑”。
法酒调神气
饮酒可以给艺术家带来灵感,为艺林增添不少珍品;但酣酒却会误事,甚至酿成伤身大祸。北宋三大山水画家之一的范宽就是因为“嗜酒落魄”的。郭忠恕的画深受宋太宗的喜爱,于是被召入宫延,并当上了国子监主簿。但是他益发纵酒,酒后又大肆抨击时政。宋太宗昕到郭忠恕的所作所为后,非常气愤,给他定了罪发配到登州去,可怜一代名画家竟死在流放的路上。饮酒过度必然伤身,元代书法家沈右说“中酒如卧病”,他在《中酒杂诗》里说他曾在朋友处借一件篆书千字文欣赏,却“因亲戚会宴,为酒所困,终日愤愤,近者始觉神清”,所以写信要求“尚欲借观数日,'。沈右只不过是误了点事,真是受酒之害的最轻者。明代浙派名画家吴伟就因为平时饮酒过量,最后中酒死的。正德三年五月,吴伟正在南京,皇帝派人召他去北京,使者向他传达了皇帝旨意之后,还没等上路,他就中酒死去了。近代海派画家蒲华则真是喝酒喝过量死去的。有一天,蒲华喝得大醉不能动。人们都以为他死了,第二天,蒲华酒醒之后,“又赴市鹰间小酒肆,倚鬼脸青酒瓮倾筋者再”。看来,他是不汲取纵酒伤身教训的,一九一一年夏天的一个晚上,他竟真的醉眠于上海登撒里寓所,留下的只是一批不朽的书画作品和一束诗稿。天津当代著名油画家李昆祥先生平时并不善饮酒,却中酒而亡。1976年,打倒“四人帮”,万民欢腾,艺术家们更是欢欣鼓舞,集会庆贺,昆祥先生饮酒过量,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酒能启动善饮的艺术家们的灵感,让他们洗净胸由曲也血公唯山也拿仲奉献非於且非但县纠洒扭给他们带来各种麻烦,甚至危及性命。何子贞说的“法酒调神气”这句话颇值得酒神型艺术家们仔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