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茶的故乡,居住在中国南部的广州人喜欢喝茶更是有名的。在广州,喝茶不仅仅是饮茶,还要加上一些美味的小点心,再和朋友一起聊聊天,俨然形成了一种文化。
早上七点,在广州的老字号酒楼陶陶居,就已经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了。广州的大多数餐馆在早上都提供早茶,陶陶居酒楼早晨6点45分准时开门营业,仅仅15分钟过后,一层到四层的餐桌几乎已经坐满,后来的零星散客就只能和他人拼桌。服务员说,顾客们通常在餐厅开门前就等在门口:“一般5点半之前就有(客人来),(他们都)在门口等。”
茶客们找到座位坐下,通常都会先点上一壶茶。广州人喝的茶叶和中国其他地区的人们差不多,像绿茶、菊花茶、茉莉花茶,还有这几年流行起来的产自云南的普洱茶。
60多岁的曹老伯是地道的广州人。他从十几岁起就跟着父亲到茶楼喝茶。对于曹老伯来说,喝早茶已经是一种每天都离不了的习惯:“(我)十几岁就来这里喝茶,喝到现在几十年了。广东人喝早茶就是这个习惯,不在乎吃什么东西,没喝茶好像有事情还没做。”
曹老伯说,广州人倒茶时也有很讲究。比如,主人为客人斟茶后,客人要用食指和中指轻叩桌面表示感谢。另外,倒茶水时也不能倒得太满:“一般倒茶倒8成,不要太满,茶满等于欺(负)人,但是斟酒就要(斟)满了,酒满才能敬人嘛。”
茶水倒好了,老茶客通常一边喝茶一边浏览当天最新的报纸。几杯茶水过后,他们会起身来到柜台前,点一些虾饺、萝卜糕、云吞面之类的广州特色小吃填饱肚子。喝茶时间久了,茶客之间也都成了老朋友。见面了,聊聊彼此近来的生活,心情一下子也舒畅了很多。要是有哪位朋友几天不来,大家都会很惦记,曹老伯说:“(我)每天来都坐这张桌子,几天不来(别人)就要问是不是病了。服务员每天都给我摆好茶杯,别人就不会坐过来了,(我)跟服务员(都)熟了。我几十年都在这里喝茶,服务员都换了(不知)多少拨了。”
除了来茶楼里会朋友,很多家庭也一起来喝茶、吃点心,其乐融融。陈奶奶今年已经80岁,她每天都要来陶陶居喝早茶。这天,她的女儿关燕姬和女婿陪着她来喝茶。陈奶奶每天早晨5点半起床,在家里练练太极拳,之后就来喝茶。也许是天天喝早茶的缘故,老人看起来精神矍铄,并不像她的年纪。被问到为什么每天都来时,陈奶奶连说了三个“开心”:“开心,开心,开心,几十年的老习惯了。”
女儿关燕姬说,喝早茶,一是广州人的习惯,二来对身体也有好处,能够帮助清理肠胃。她坦言,老母亲每天来喝茶,家里的姐妹会轮流来陪她,而自己的子女,也就是年轻一代,很少早晨来喝茶:“小孩不喜欢(喝早茶),小孩一般都不跟着来,因为觉得(陪长辈)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