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服饰刺绣以大自然中的花草虫鱼等自然物以及龙凤、牛、狗、蝴蝶等崇拜物为纹样的装饰主题,表现出极高的抽象性和幻想色彩。在同一画面中,可以同时出现不同季节、不同类型的动植物,形成独特的散点构图,注重浓郁的色彩搭配,表现出追求喜庆吉祥和美好生活的理想愿望。
湘西苗族服饰刺绣纹样大多都是对物象的意象和抽象的表达,是经过解析、重构后的装饰纹样,体现了人类最原始的精神需求和渴望。其纹样内涵丰富且变化万千。
神灵动物寄托崇拜思想
龙凤纹:在苗族中,红苗是以龙为氏族象征符号,主要分布在湘西和黔东南一带,龙纹被苗家人民自由地运用在服饰上,变得大众化、平民化。其在苗族服饰中不像汉族的龙纹那样形态固定,而是随着苗家人的想象演变得千般姿态。如与龟合体成为“龟龙”,与牛合体成为“牛龙”,与鸡合体成为“鸡头龙”等等,造型各异且可任意变换。西苗绣中的凤多与自然物结合成寓意吉祥的构图,常见的有:凤穿牡丹、龙凤呈祥、百鸟朝凤等。一般突出头、尾部和翅膀,通常将尾部与叶茎相结合,彰显出其“雌皇”别致的神韵和气质。
牛纹:苗族将牛视为祖先蚩尤的化身,一方面是祖先崇拜的集中体现,另一方面是对牛这一动物的感恩和崇拜。在苗族服饰中常见到牛纹和牛角的造型,大多以写实为主,有的也把牛纹与龙纹结合,赋予其力大无穷和超越自然的神秘形象。
狗纹:狗纹在苗族服饰刺绣造型中运用得较多,一方面是因为苗族生活在大山深处,狗作为苗族人们忠实的生活伙伴,帮助苗人打猎、看家、护院;另一方面它还是神犬盘瓠的祖先崇拜图腾。盘瓠是犬头人身的形象,在苗族观念中是祖先与神灵的结合,其神力被无限地夸大和延伸,使得狗头成为了苗族的吉祥标志。
蝴蝶纹:蝴蝶纹在苗族服饰刺绣中有着特别的意义,其造型优美,形态多变,在苗绣中运用得较多。一方面是由于蝴蝶在大自然中优美的外形,翩翩起舞的风姿,另一方面由于其繁殖能力较强,是苗族神话“蝴蝶妈妈”的化身。蝴蝶纹被广泛地应用于苗族服饰刺绣中,经过苗族妇女加以自己的想象,使得蝴蝶纹样缤纷多姿,异彩纷呈。蝴蝶纹大多以写实为主,用拼图的技法构图,通常在蝶须和翅膀上都用螺纹形来装饰,以多种颜色的绣线来表现蝴蝶的彩翼。
自然植物彰显生命活力
从现实生活中提取创作来源的植物纹样在苗服中,常与动物纹样组合进行构图,取材于自然界中的花草树木,如石榴、牡丹、莲花、荷叶、桃花等及自然界不知名的花卉植物。这些纹饰主要用于衣襟、围裙、袖口等处,与动物纹样交叉绣制,动静辉映,富有灵性。经过构图组合,将动植物神化、拟人化,赋予它们人的思想和感情,形成了苗绣中超自然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