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非遗项目的生产性保护来说,如何使用筹集来的资金比如何筹措资金似乎更为关键。曾经从事过宣传工作的张多堂对此颇有经验。在广灵剪纸产业园里,不仅有研发中心和培训学校确保剪纸手艺传承提升,还有博物馆和体验项目吸引游客。张多堂说,这样“多位一体”的建设能够将保护和发展产业结合在一起。
武汉旅游发展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也正是看到了非遗在旅游开发方面的价值,免费为3位非遗创作者提供1000多平方米的专业工作室,投资500万元尝试启动策划、生产和营销“三位一体”的产业开发模式,针对不同层次的市场需求,策划一批非遗精品、包装一批非遗核心产品、推广一批具备非遗元素的旅游商品。此外,该公司的一些投资还被用于提升非遗项目的管理和产品营销水平。
深圳世纪华业公司的具体投资方式还在探索中。刘欣说,他们在细致梳理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脉络,对具体怎样投资并不着急。“这是一项慢活儿。比如一些非遗项目可以展演或通过博览园进行展示。”
提升管理、包装产品、开发非遗旅游、展演……对于诸多投资主体来说,非遗能够通过这些方式得到保护传承,而公司也能够因此盈利,这是催火目前非遗投资的原因之一。但是,并不是所有投资方式都适合非遗的生产性保护。
“对于非遗产品的重新包装、对传承人的培训,包括创新管理模式,都是可取的。”谢伦灿表示,“但是非遗产品和一般的文化产品有很大差别,目前还处于保护的阶段。一味追求投资和回报,很有可能伤害到对非遗项目的保护和传承。”他认为,目前一些展演打着非遗的旗号,但是改变了部分传统文化元素甚至故事情节,歪曲了非遗项目的价值。这些展演在一些旅游热门地区还有愈演愈烈的倾向,应该加以制止。
如何让非遗保护和相关产业发展的平衡保持在一个合适的“度”上?日本的歌舞伎艺术保护或许可资借鉴。在日本,一些歌舞伎博物馆由政府全额拨款,负责向观众表演最传统正宗的艺术;在旅游市场上依然有商业赞助的歌舞伎表演,向观众收费,并且经营主体需要纳税。这种产业“反哺”非遗项目的方式,正是非遗生产性保护的题中之意。
然而,在投资和保护之间要掌握好“度”绝非易事。一方面需要理论和政策的指导,另一方面也需要投资主体的有益尝试。“非遗投资前景很好,但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谢伦灿说。